坊间盛传雾霾“真凶”到底“长啥样”

马卓敏

　　回放：12月的此轮雾霾之殇，范围大、浓度高、持续久。伴随滚滚而来的灰霾，是坊间关于此次雾霾成因的各种推测，各方段子“你方唱罢我登场”。除网络上盛传的北京此次雾霾之所以达到红色预警级别，全“仰仗”空气中含有的硫酸铵成分外，也有人推测氨污染或许是此次PM2.5指数爆表的幕后推手。

　　疑问：

　　硫酸铵究竟是一种什么物质，是否有可能成为此次雾霾的真凶？此外，氨污染是否又可能构成此次空气污染版图的罪魁祸首？

　　解答：

　　清华大学化学学院教授陈超告诉《中国科学报》记者，虽然氨气体能够进入大气并且造成大气污染，但是由于其来源比较少，所以氨污染相对于二氧化硫等污染物，应该属于此次污染物中非常小众的来源。

　　他表示氨这种物质来源非常广泛，包括氨肥分解，动植物分解等。“一些工厂的排放也都会产生氨气，但氨气不会像二氧化硫那样规模大，pm2.5除了来源于二氧化硫亦或是臭氧和灰尘等外，氨气并不属于一个主要的因素。”

　　“氨气只是一种气体，并非是固体颗粒，所以说氨污染是雾霾罪魁祸首欠妥。”对于氨气，清华大学化学学院教授邱新平则认为，氨污染的主要来源是化肥，化肥里面含有大量的氨。此外，化工厂也会产生大量氨气，人类生活活动的方方面面都离不开氨，但氨污染总体来说对于人类的影响还是比较少的。

　　氨气是一种气体，并非是一种胶体。“Pm2.5是一种小颗粒，所以这就更排除了氨污染是雾霾来源的可能性。”邱新平解释，雾霾主要是胶体碳所形成，是汽车尾气或者汽油没有完全燃烧产生的固体颗粒，这是一种棉絮状或者海绵状的小颗粒，吸附能力超强，里面含有二恶英类物质，或者胺和苯类物质，危害非常大，这些才是雾霾污染的主要来源。

　　如果仅是燃烧反应，是不可能形成氨气的，比如锅炉燃烧。“一般氨气的稳定温度在二三百度到三四百度之间，超过这个温度，其就被氧化掉了。”邱新平认为，化肥尿素等吸收和分解太阳光，会产生氨气，但是由于城市中氨气的存在并不广泛所以其不会产生大量的污染。

　　“氨气对于人的损害程度本身也是非常小的，氨如果沉降下来，对植物等都是有好处的。氨气也有可能是动植物的排气所产生，包括动植物的尸体腐烂了也会产生氨气。”邱新平也列举了空气中对人体有伤害的气体种类，“包括像二氧化硫以及二氧化氮等，这些都是形成酸雨的主要气体，对人体是有极大危害的。”

　　氨气如果一旦生成了盐物质，就不会挥发了，这样便形成了所谓的硫酸铵、硝酸铵等物质。邱新平对于硫酸铵给予了解释。“硫酸铵是一种肥料，一般空气中是不会存在的，说其是雾霾真凶更是不可信，硫酸铵只是一种化肥，这种化肥本身是不大可能挥发，其是完全溶于水的。”

　　邱新平表示，如果真正有氨气生成，空气中的二氧化硫就会和氨气结合生成硫酸铵，其本身是一个盐物质，很难挥发，所以硫酸铵也不会成为污染源。

　　陈超认为，雾霾的主要来源有两种：一个是无机的，一个是有机的。“无机物就相当于二氧化硅，比如矿山的建筑扬尘产生的微小的颗粒物，这是大概几十个纳米的微小颗粒，其扬尘的沉降速度是非常慢的，这是无机物形成的雾霾物质。”而有机物造成的污染主要是人类社会活动所产生的碳类的化合物，主要是由于燃烧不充分引起的，陈超举例包括烧烤、汽车、工业排放等，这才是雾霾形成的“真凶”。